鱼香rose

欲语泪先流.

番外:回归(1)

我终于来填坑了😭

还在陪小余妤一起生病,就来更文了🤒

想要一些个红绿蓝🤕


前文内容大概就是,林向南咔咔咔头也不回的就走了,挥了挥衣袖没带走一丝云彩~

小余妤难过难过、伤心伤心、喝酒喝酒🍺

这次是林向南视角~

小苗打酱油🦁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
今天是我离开学校的第143天,我又站在了余妤家门口。

算起来,快要大半年没见过这两个牵扯了我许多精力的人了。我想要敲门的手举起又放下。

站在门口刷了五分钟手机,做好了心里建设。


“咚咚咚。”我扣响了门。


“来了!”

脆生生的声音由远及近,我听见了提拉着拖鞋小跑过来的声音。

开门的是苗翎羽,她随手裹着一件外套。显然,她没想到我回来的这样突然,她一脸惊讶的看着我愣了几秒。


“林老师!”

然后小人一把扑在我怀里,脑袋湿乎乎的。我顺势把他搂住,任由她把我抱的紧紧的。


“回来了,老师回来了。”

“长个了呀,也没长点肉。”


我捏了捏手感极好的小脸,把人带到玄关,顺手关了门。



“老师,你身体好了吗?这次回来应该不会再走了吧!我好想你呀林林林林老师!”


她挂在我身上不下来,缠着我问这问那的。红扑扑的小脸上挂满了喜悦,眼圈红红的,她扭着头不让我看。


“乖乖,老师也想你了。”


我在小拖油瓶的额头上亲了一口,她害羞红着脸放开了我,跑到厨房给我倒了一杯凉白开。


我环视了一圈,没看见余妤。


“刚洗完头呀,我快给你擦擦干,不然要感冒的。”


我喝了两口水,把杯子放在茶几上。然后把小孩拉到身边拿着毛巾给她呼噜呼噜头发。

还在滴水,像只刚洗完澡还没吹干就溜出来的金渐层。


“余老师呢?去加班了吗?”


吹风机呼呼的响,盖住了一点我的声音。


“唔,没。”

“她还没回来呢,好像有事吧。”


我拨弄着她的发丝,把水珠吹跑。苗翎羽顺着我的力气,头晃来晃去。

直到摸着干燥,我才把吹风机放到一边,陪着小苗同学一起坐在沙发上。

将近十一点了,余妤还没回来。


“给余老师打电话问问她什么时候到家,她回来我就走了。”


我不自然的用胳膊肘碰碰她,两只手交叉放在膝盖上,又拿下来撑在沙发上。


“嘟,嘟,嘟。”


只是忙音而已。

打了三个电话,那边都无人接听。

苗翎羽放下手机,一脸茫然的看着我。


“嗯,没事,没事。”

“这么大人了,还能丢了不成?”


也不知道是安慰谁,我故作镇定的扯给了苗翎羽一个安心的笑。


“明天还要上课呢,睡觉吧。我一会去接余老师。”

她跳上了床,我靠着门看她乖乖的把自己盖在被子下面,可是迟迟不愿意闭上眼睛。

真是小孩子心性。我轻笑了一声坐到她身边。


“闭眼睛。”

“老师回来了,也不会走了。”


我捡着让人安心的话说,不一会呼吸声沉稳下来,沉沉入睡了。

我轻手轻脚的走出卧室,目光扫到了墙角一个黑色的塑料袋。我拎起来掂了掂,酒瓶子碰撞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格外刺耳。

真不知道余妤这是几天攒了这么多酒瓶子。


我拿着苗翎羽的手机一遍一遍的拨过去。

第12通,在我耐心即将耗尽,恐惧和担心指数直线狂飙的时候,余妤接了电话。


“宝贝儿,老师今天晚点回去,别等我了先睡吧啊!”


带着明显醉意的声音传进林向南耳朵里,电话那头人声嘈杂。


“我是林向南。你在哪里。”


听筒一阵沉默,然后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,好像是那头的人去了一个安静的地方。


“你骗我的吧。”


并不真亮的声音通过听筒传过来,我只想赶紧见到她人。


“定位发我,十分钟到。”



酒吧。

我倚在车边,一眼就看见了余妤。

她看见了我,挣开了朋友的搀扶,直直的走到我的面前,她的眸子对上我的。

她瘦了些,脸上浮着不自然的红晕,两个黑眼圈快要掉到地上。眼神不甚清亮,却直勾勾的盯着我,分毫不移开的。我看见了她眼睛里迅速畜起来的泪水。

是我先败下阵来,招架不住她那各种情绪混合着进攻过来的眼神。我事先做的心里建设土崩瓦解,眼前这个孩子的眼神像一记响亮的耳光,抽在半年前不告而别的我的脸上。


余妤轻哼了一声,转过去跟她的朋友说:“这是我老师,林向南。早就想介绍认识了。”

“改天一起喝酒。”


她的朋友多多少少知道些我的事,知道余妤这大半年喝酒心气不顺也是因为我无声无息的走了,她的精神支柱轰然倒塌。

眼下余妤又酸又别扭的话甩出来,愣是没有一个人敢接,都大眼瞪着小眼。

话头尴尬的滞在空中,余妤盯着地面,拳头攥的紧紧的。


“这段时间多谢你们关照她,改天我请你们吃饭。”

“余妤,你现在酒量这么好了呀?”

本是想调侃一下,可不知怎么这话说出来就是干巴巴的。


“林老师,今天太晚了。我就不打扰了。等改天我在登门拜访。”

我心疼她。故意无视她话里浓浓的挑衅意味,念着她喝多了。


“别闹,跟我回家。”


周围的人散去,只剩我们二人。

可能她醒了一些酒,刚才那股狠辣的刻薄模样不见了,红着眼睛躲我的视线。我牵她的手也被她躲开。

我只能捏了捏她的肩膀,走近一些。


“你穿的太少了,会生病。”

“我带你回家。”


没等我说完,余妤径直的绕过我一把拉开后座的门,坐了进去,车都跟着晃悠了一下。


透过窗子,我看见她靠在后座上,手握成拳头在太阳穴打着圈。

一路上,她一句话都不跟我说,好像把我当成一个网约车司机。

我想跟她搭搭话,却在后视镜里看见她不满的掏出耳机塞进耳朵里,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。从她去的酒吧到我家,车程大概四十分钟。

快到家的时候,她已经靠着玻璃沉沉睡去了,小脸泛着红,眉头紧皱。两只手有意无意的盖在肚子上,腿也蜷到了座位上。

我捏紧了方向盘,把车开的稳些,不然她定是要被晃醒的。


时间晚了,只有几盏路灯还亮着。我独自开着车往家的方向奔去。时隔半年见到余妤,不知道是我们二人谁要更难过些。

红灯,我点了一脚刹车,轱辘压着斑马线停下来。


余妤似乎醒了一些,闭着眼睛嘟囔了一句。

“你怎么…说走就走、说回来就回来啊 ”

不甚清明,倦意浓重。

我猜却是这个孩子心底最深处的委屈。


刹那间,我有些晃神。


车开进地下车库,我解开安全带想回身叫醒她,可堪堪碰到她垂着的手腕,就被那烫手的温度吓了一跳。顺着胳膊附上额头,感受到在我手心如火山喷发一样的温度,她也被我吵醒了。

余妤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,却好像是没有力气再躲开我。


“发烧了,回去睡吧好不好。”


余妤身子半靠着我上了楼。

车库的灯光昏暗,进了电梯我才看见她煞白的脸和顺着往下滴的冷汗。嘴唇颤抖,她两只手撑着电梯扶手,站不直身子。


“能走吗?我背你吧。”


照例是得到了她固执的摇头回应。


“别犟了,乖。”


我攥紧了她的手腕,看见她眼底的倔强褪去了几分,却又染上了红。

余妤不再跟我往反方向使力气,软塌塌的任我摆布。

我把她的两只手搭在我的脖子上然后整个身子转着背冲她,手往后勾在膝弯就把她背在后背上。

她的温度透过布料传导给我,我又急又心疼,把人往上掂了一下,她的脸靠在我的后颈。

电梯到了十楼,我背着她往屋里走,突然听见她开始小声的抽咽,一声一声逐渐急促起来,隐忍的委屈和难过被揉碎了砸在我的心里。


我开了门背着他走到卧室,小心的把人在床上安顿好。又一刻不敢停的去给她找药。

退烧药,退烧贴,胃药,蜂蜜水,耳温枪。


我一样一样的找好放在床头,又找了一块软毛巾浸在水里,这才搬个凳子坐在床边。

她已经迷迷糊糊的哭了好一会了,枕头浸湿了一大块。大抵是发烧,整个脸是不自然的红色,身子像虾米一样蜷起来。耳温枪一测温度,37.8。


“先吃药,吃了药就睡觉,睡醒就不难受了。”


我把她侧着的身子扶起来让她靠在我的怀里,又把温水化开的退烧药递到人嘴边。

这药是甜的,不是那种闻了就让人犯恶心的苦中药味,我知道她最不愿意吃那些闻着就犯恶心的苦药面面,又见她现在还只是低烧,给她找了一袋——儿童专用的退烧药。

她把药喝干净,又躺了回去。眼神清亮了些,就是眼皮有点肿,像是被蚊子滑稽的咬了一口。

我轻手轻脚的去给她接水,走到门口听见了她小小声的说:


“睡醒了,你会不会就不见了?”


满杯的水险些洒在地上,我的心神跟这跳动的蜂蜜水一样起伏。我走过去放下水杯,我想把她搂在怀里抚着她的头发一遍一遍的说,我不会走了。


可是她睡着了,睫毛上挂着泪珠,眉间的结还没解开。

她沉沉睡着,我靠在一边看着她的睡颜出神。

比我走之前瘦了些,又想起给我写的那几封信。说她睡不着觉要喝酒,不开心要喝酒,想我了也要喝酒。

估计她这胃,定是比我走之前更糟糕了些。

这下我回来,她可要为那些个孩子气的念叨付出不少代价。


我有些困了,歪在她旁边闭上了眼睛。一下子,脑海里涌现起了那年夏天一个跌跌撞撞跑向她的小姑娘。

真诚勇敢,热忱闪亮的站在她面前,鼓足了勇气捏着拳头说:“老师,我想试一试。”


许多年过去了,她还如当时一样陪在身边。

不管是好是坏,不曾远离自己一步。



余妤翻了个身,额头贴在我的胳膊旁边,忽闪过来的热气和她不时的几声呻吟被我感知到,我本就睡不实。

耳温枪一测,又烧到38度了。我换了水银温度计,也没什么差别。

我又慌张起来,暗暗后悔应该直接去医院的,还要在折腾小姑娘一次。


“余妤、小余,醒醒。”


我轻轻唤她,扶着她坐起来。一杯插了吸管蜂蜜水递上去,看着她全都喝光才接过杯子放到一边。


“去医院吧,还没退烧。”


我把找好的干净衣服放在她手边。


“不要,不要,我不去,我不去医院。”

余妤脸上没什么血色,却慌乱的很,一脚踢开了我叠的整齐的衣服,使劲往一边缩缩。


我好声好气的哄她,她又扯过被子蒙在自己身上,两只手攥着被子角,只露一颗头出来,紧紧闭着眼睛,说什么都不去医院。

余妤气都喘不匀,还非要跟我打拉锯战,一个劲的把被子往她身子下塞,把自己裹起来,像个毛毛虫。


我又焦躁又心疼,最后一丝耐心也被她磨没了。


“我再说最后一遍,穿衣服去医院。”

“你生着病我不想跟你动手。”

“我还没跟你算账呢,你跟我耍什么脾气?”


我伸手去拽她的被子,她本就病着更是抵不过我的力气,一下子被我扯开了。我就想把卫衣往她头上套,可听那人突然哑着嗓子喊了一句,


“我就不去医院!你凭什么管我!”


“好,好。你不去是吧。”


我怒极而笑,疾步走到客厅拎着上次苗翎羽落在我家的鼓棒回来,立在床边看光秃秃蜷在床上吓得嗲毛的余妤。


“林向南……”


被子被我掀了,她无处可挡,只能往离我最远的床角缩缩,明明是怕极了挨打可我却不听她说一句认错道歉的话。牙齿磕在一起打着寒战。


这一晚上的生气和失望累加起来,对着眼前瑟瑟发抖的小人,竟是愤怒大过于心疼。


“半年不见,老师都不认了?”


我不欲多说,把她翻了个身膝盖抵着她的腰窝,拽下她的Ku子就狠狠的抽了上去。

一连五下,那道痕迹肉眼可见的鼓起来,颜色紧跟着一起染上来,像是被打翻的高饱和度调色盘。

她疼的大哭,本来嗓子就有些哑,现在听来更是抓心挠肝的疼,带着沉重又破碎的难过和委屈。

她挣不开我的手,像只濒死的鱼扑腾了两下,然后摊在床上放声大哭。


“你哭什么?你有什么好哭的?”


我声音也发抖,胸膛剧烈的起伏着,上一秒还指着她的棍子下一秒又携着破空声咬上了她的屁股。



“为什么我走不告诉你?你都不如苗翎羽成熟!”


“自暴自弃、混吃等死!”


“喝酒!喝酒!喝酒!你喝了多少酒?!”


“没有那身体就别学别人借酒消愁!”


“生病不去医院,折腾自己好玩是不是?”



棍子一下一下的落,她一下一下的抖,到后来也已经哭不出来声音了。

每一下都要抽进肉里,染起了深红色之后下一棍又毫无章法的落下。每落一下她都不可忍受的扬起头来,然后被我击碎。



“余妤,你一直是这样。”


“任性、糊涂、自私、幼稚!”


我说一句,抽一下。直到身后变成了深红的火烧云。檩子纵横交错,更滚烫的温度刺激着我的神经,传导到我的大脑,我才回过神来。


余妤发抖的厉害,不知道是冷战还是害怕的。

眼泪鼻涕留了一脸,狼狈的样子一如我第一次这样发狠的抽她,她在我身边袒露心声那次。

眼睛紧紧闭着,她脸色比刚才更不好看了一些,头发乱糟糟的黏在脸上,有几绺粘在嘴角,她也没有伸手整理。床单被她的冷汗洇湿。


我们半年没见了。

她还病着,还发着烧,胃还绞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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